“生产100万条超市自有品牌的内裤,每条挣1毛钱,总共能挣10万元。”郑波说,当时做这一单生意,要全厂工人加班加点拼命干3个月,才能完成,“我心里其实很不舒服。山东是文化大省,但我们没有自己的品牌,代工厂每天埋头给日韩牌子做加工,产品质量再好,自己没有定价权也是白搭。”
很多人说,郑波这是在“找死”。但郑波却饶有兴致地回复别人:“我宁可找死,也绝不等死。”他再也不想做没有品牌、没有定价权、没有生命力的代工厂生意了。
一大早,程东村驻村第一书记郑波忙着处理手头要紧工作,时不时望着窗外飘起的小雨滴,越来越放心不下长期因病致贫的村民屈兰娣一家。“大嫂身体恢复咋样,大儿子病情好转没有,两个年幼的孙子会不会感冒.....”郑波连续拨打了三次电话无人应答时,再也坐不住了,带着慰问品直奔屈兰娣家。
也是在2014年,A公司所在地警方开始立案调查此事。2015年,随着警方调查,丁学曼与郑波、蔡宜生、严璋一起商议对策。已经在省高院任职的郑波,给丁学曼支招,让其写信向A公司所在地公安厅及纪委举报,以阻止公安调查。
一件福娃圆领T恤卖98元,一件福娃有领T恤卖298元……郑波大致算过,一件带品牌的服装溢价是成本价的四五倍,“看上去我只是付费买了几张图而已,但我有品牌了,我有了真正的定价权”。
郑波可能是最早一拨想要争夺“定价权”的代工厂老板。他从青岛开始,然后覆盖山东省,再到中国东北部地区,一家一家地开设“红纺服装”的品牌店,想要在茫茫服装品牌中找到自己的“定价”。
其中,郑波在办公室内,对一份判决书中的两个字进行了修改——这成为这场豪夺的关键。目前,上述四人均已被相关部门控制。引爆此事的,则是丁学曼的弟弟李某某(随母姓),其作为“人头”因不满“零分成”,而将郑波等人悉数讲出,纪委、公安等随即查实。
《中国经营报》核实,湖南省高院行政庭副庭长、拥有“湖南省优秀青年卫士”称号的郑波,已被采取留置措施。1980年出生的郑波,被证实与华容县政协副主席蔡宜生、岳房公司原财务总监丁学曼、董秘严璋一起,趁范日旭被抓,以低价获得了上述股份。
屈兰娣一家七口人,大儿子常年患病,缺少主要劳力,还有两个孙子需要老人照顾。土地成为一家人生活的希望。家里四亩来地,2020年全部种了辣椒,等到辣椒一成熟,郑波就忙着帮销售。
有一次,红纺设计的福娃T恤上,把奥运五环中的“红环”颜色做了一些调整。郑波立刻被奥组委抓去谈话,“他们说,给你这个色,就是这个色,不能动。这是人家的知识产权”。那天,郑波真正感受了“知识产权”的厉害。
“生产100万条超市自有品牌的内裤,每条挣1毛钱,总共能挣10万元。”郑波说,当时做这一单生意,要全厂工人加班加点拼命干3个月,才能完成,“我心里其实很不舒服。山东是文化大省,但我们没有自己的品牌,代工厂每天埋头给日韩牌子做加工,产品质量再好,自己没有定价权也是白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