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万钟是吴彬画作的重要赏识者和赞助人,其画作受到吴彬的影响也是顺理成章的。如吴彬1615年为米万钟作《勺园祓禊图》,两年后米万钟以此为蓝本重画了一张,名为《勺园修褉图》(今藏北京大学图书馆)。具体到米万钟这幅《岩壑奇姿》,不但山峰皴法受到了吴彬《十面灵璧图卷》画石的影响,而且整幅画的构图,也与吴彬的画作(如《陡壑飞泉》《溪云初起》等)有相似之处。李雪松判断,此画极可能是米万钟创意,吴彬代笔。画中观景的唯一人物,或许正是米万钟本人。
米万钟将此石视为至宝,延请画家吴彬为之绘图。吴彬玩赏月余,破古今之例,选取十个角度分绘十图,各图皆以真实尺寸描绘奇石的不同面,是为《十面灵璧图卷》。
《十面灵璧图卷》的写实尤为类似西方的素描,尽管因为它出现的时间点,今人无法推测米万钟或者吴彬是否有机会看到过西方的素描,但是在吴彬尽可能对“非非石”进行写实的时候,他也在笔法和笔墨上用属于他的绘画语言,成就了这样一件伟大的艺术品。
李雪松也指出,吴彬曾经在泉州生活过一段时间,泉州是当时重要的贸易港口,他极有可能是看到过西方绘画的,尤其是以线条著称的铜版画,它们便于携带,又易复制。如果加上这一层背景再来看吴彬的绘画,便不难理解了,他之所以自成一派,是多种文化共同作用的结果。而《十面灵璧图》在他的绘画生涯中,也是一次画风变化的转折点。因此,米万钟与吴彬,非非石的主人和绘者,他们之间是相互成就的。
《十面灵璧图卷》绘就后,得一众文坛巨擘、书画名家题咏赞颂,使米万钟、吴彬、画作和这一文化事件,成为当时的文坛“奇观”。整个历代名家题跋长达十余米。
吴彬与沈昌文共事多年,吴彬说:“从80年到沈公96年退休,我们共事了十几年,退休以后还不断的有各种各样的事务,一直在保持联系。
米万钟为奇人,吴彬亦是笔墨奇崛,享有“画仙”之誉,“非非石”为奇石,多位名士题跋,也谓之奇观,而《十面灵璧图》汇集众奇,又历经兵燹战乱,奇迹流传,更见此旷世奇作,至为可宝也。
这件拍品的征集颇有戏剧性。9月下旬,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举办“岩壑奇姿——吴彬《十面灵璧图卷》特展”和出版同名大型画册,以及吴彬《十面灵璧图卷》特展学术研讨会。在研讨会“奇石与图写——《十面灵璧图卷》和中国的赏石鉴藏文化”议题,大家对于画作中的石头究竟是何石种、是否就是灵璧石,莫衷一是,因为米万钟在画上题跋中并没有明确这是什么石种。笔者引用画作题跋中陈继儒、李维桢的说辞,认为应该就是灵璧石。
米万钟是吴彬画作的重要赏识者和赞助人,其画作受到吴彬的影响也是顺理成章的。如吴彬1615年为米万钟作《勺园祓禊图》,两年后米万钟以此为蓝本重画了一张,名为《勺园修褉图》(今藏北京大学图书馆)。具体到米万钟这幅《岩壑奇姿》,不但山峰皴法受到了吴彬《十面灵璧图卷》画石的影响,而且整幅画的构图,也与吴彬的画作(如《陡壑飞泉》《溪云初起》等)有相似之处。李雪松判断,此画极可能是米万钟创意,吴彬代笔。画中观景的唯一人物,或许正是米万钟本人。